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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地名翻译过程由来是怎样的?

《外国地名翻译过程由来是怎样的?》由派斯翻译于2017/02/07整理发布,如需转载,请标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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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名译名作为文化的一部分,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各国语言和文化的内涵,同样也拥有许多有趣的知识和趣闻。
绝大部分地名译名很早就已经确定下来,而在那个时候,地名翻译并没有通行的规定,因此,所翻译出来的地名也是异彩纷呈,多姿多彩。绝大部分地名是音译,但也有少量是纯粹的意译,有些则是音译、意译相结合。音译不再赘叙,意译或音译意译相结合方面有两个有趣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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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这一地名是一个翻译得非常精彩的纯意译地名,像这样完全意译而且又翻译得非常贴近外文原文、而且还颇有古韵的例子极为罕见。Ox英文意为“牛”,Ford意为“渡口”(在古汉语中称作“津”,如三国中的逍遥津),Oxford译为“牛津”堪称绝妙。另外一个翻译得非常妙的地名是“白俄罗斯”(Belarus)这一国名。虽然主要是音译,但这一名称却正好体现出这两个同属东斯拉夫民族非常亲近的民族亲缘关系,既是音译但又带点意译,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当然,不是所有的外国地名都有明确意义,因此,绝大多数地名译名仍然用的是音译,如“加利福尼亚”“斯特拉斯堡”“伊拉克”“阿非利加”等等。
从更深的层次来探究,地名作为历史和文化的载体,也常常蕴含着历史和文化的内涵。例如,我们熟知的San Francisco以前曾经存在着“圣弗朗西斯科”和“旧金山”两种译法,不过现在已经统一为“旧金山”了。据考证,San Francisco曾被西班牙统治,到了19世纪,这里成为了美国淘金热的中心地区,早期华人劳工移居美国后多居住于此,因此当地华人称之为“金山”,后来,人们在澳大利亚墨尔本发现金矿后,也曾为其取名为“金山”,为了区分,人们就将San Francisco称为“旧金山”。因此,确切地说,“旧金山”这一与英文原文风马牛不相及的称呼应被视为华人对这个城市的命名,而不是针对San Francisco这一英文地名的中文译名。
类似的例子还有美国夏威夷州的"Honolulu"。这一地名的音译是“火奴鲁鲁”,但现在一般都译为“檀香山”。据称,Honolulu在当地语言中意为“屏蔽之湾”或“屏蔽之地”,但华侨们喜欢称之为“檀香山”,原因是夏威夷以前出产贵重的檀香木,并且还曾出口到中国,因此现在人们所使用的“檀香山”这一地名也是华侨对这一地方的某种称呼,而不是中文译名,但“檀香山”这一地名却一直沿用至今。
地名中出现“新”、“旧”的情况是地名译名中最常见的音译、意译混合的例子,一般来说,这里的"New"都译为“新”,例如New Orleans(新奥尔良),New Hampshire(新罕布什尔)、New England(美国的“新英格兰”地区,指的是位于美国大陆东北角、濒临大西洋、毗邻加拿大的区域)、“新德里”等,这一规则最著名的例外当属“纽约”。 其实,有"New"的地名,常常是带有殖民地色彩的。殖民者入侵某个国家并实行殖民统治后,常喜欢将殖民国的某些地区取一个与宗主国某一地区同样的名字,而为了便于区分,殖民者有时就在该地名前加个"New"。例如,纽约在历史上作为荷兰殖民地时,曾经有“新阿姆斯特丹”(New Amsterdam)和“新尼德兰”(New Netherlands)这两个名称,1674年,纽约永久割让给英国后,名称才改为“纽约”。New Orleans(新奥尔良,与之相对应的有法国的“奥尔良”)、New Hampshire(新罕布什尔,与之相对应的有英国的“汉普郡”)、New England(新英格兰)等都是类似的例子,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韩国首都改名为“首尔”已经很久了,但从“汉城”到“首尔”,个中的历史渊源恐怕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这一地方在高丽王朝前期时被称为“南京”(Namgyeong ),在高丽王朝后期时被称为“汉阳”(Hanyang ),在朝鲜王朝时期被称为“汉城”(Hansung),而在日本统治时期则被称为“京城”、“井城”(Gyeongsung)。
 1945年朝鲜半岛解放、大韩民国定都“汉城”后,出于某种原因,韩国决定不再使用韩国首都原有的汉字地名“汉城”,而为本国首都新创了一个纯朝鲜语的地名拼写――"??"(??所对应的拉丁字母转写为Seoul),因此,"Seoul"成了朝鲜半岛上唯一一个只有朝鲜语拼写而没有韩国官方汉字地名标记的城市。然而,由于韩国一方面不再使用这一地方的汉字地名“汉城”,而另一方面又没有提供其它汉字地名来取代“汉城”这个称呼,因此,在翻译成汉字时,国际汉语文化圈内只能继续使用“汉城”这一汉字地名。
从名称的来源来说,除了"??"(??所对应的拉丁字母转写为Seoul)这一韩国人自创的新名称外,其它旧有的名称,如Namgyeong 、Hansung、Gyeongsung等名称,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韩国或者曾被殖民、或者曾接受过汉文化洗礼的历史,而这两种情况中任何一种情况都令韩国人感到非常不快。因此,2005年1月19日,时任“汉城”市市长的李明博正式宣布韩国首都的汉字名称为“首尔”,“首尔”一词即"Seoul"这一地名的拉丁字母音译,并通知中国政府。中国政府出于对邻国的尊重,开始采用“首尔”这一名称。当然,韩国首都此次更名的背后蕴含有更深层次的原因:由于中国近代的落后,让如今的韩国人不愿意承认汉文化尤其是汉字对朝鲜语曾经有过的巨大影响,更不愿意承认韩国在明清两朝都是中国附庸国这一事实,所以韩国处处都试图割裂与中国文化的联系,千方百计地寻找其文化独立性,其中,“去汉字化运动”是一项重要内容。其实,了解朝鲜语构造的人都明白,如果完全放弃汉字而只用朝鲜语,是非常容易产生歧义的,尤其是在人名和地名方面,会造成巨大的混乱。
  目前,外国地名译写的规范化机构是中国地名委员会。目前最权威的外国地名词典--《世界地名录》即为该机构所编纂。该机构还制定和颁布了《外国地名汉字译写通则》,制定了英、法、德、西、俄、阿拉伯语这几个主要语种地名的译音表。外国地名的具体译写原则比较复杂,在此只能简要叙述。
  从外国地名译写总的翻译原则来说,外国地名翻译以音译为主,意译为辅,并适当照顾习惯译名。具体说来,就是地名中的专名部分一般音译,而地理通名部分一般意译。例如,Mariana Islands的前半部分音译,后半部分意译,译为“马里亚纳群岛”,同样的例子还有Bering Straits(白令海峡)、Bay of Bengal(孟加拉湾)等。
  在地名翻译中,地理通名所涉及的不光只有英语,还有其它语种的地理通名,非英语语种的地理通名一般也意译。例如,Montagne(山,法语)、Monte(山,意大利语、葡萄牙语、西班牙语)、Kaap(角,荷兰语)、Cuan(湾、港,爱尔兰语)、Kowtal(山口,普什图语)等。
  有些地名就是纯粹意译的,如美国阿肯色州首府Little Rock City(小石城)、美国的Grand Canyon(大峡谷)和Long Island(长岛)等。地名中起修饰作用的形容词,一般意译,如Great Nicobar Island(大尼科巴岛)、Castilla la Nueva(新卡斯蒂利亚)、Great Bear Lake(大熊湖)、Bahr el Azraq(青尼罗河)等。一些以著名人物名字命名的地名,一般也意译,如Prince Edward Island(爱德华王子岛)、Joseph Bonaparte Gulf(约瑟夫·波拿巴湾)等。
  此外,还有一些以数词或日期命名的地名,也用意译,因此会出现很奇特的译名,如One Hundred and Two River(一〇二河,美国)和阿根廷的Cuatro de Junio(六月四日城)。
  从外国地名的属地语言的角度来说,凡有两种以上法定语言的地区,其地名翻译以这种语言的分布地区,或以该地名源于何种语言为依据。如瑞士的官方语言有德语、法语和意大利语,因此瑞士地名须按照所属语区的发音来进行翻译:如Bulach(德语区)译为“比拉赫”,La Chaux de Fonds(法语区)译为“拉绍德封”,Mendrisio(意大利语区)译为“门德里西奥”;南非的官方语言有英语和阿非利康语(南非荷兰语),因此,英语地名Worcester译为“伍斯特”,阿非利康语地名Goedemoed译为“胡德穆德”。塞浦路斯北部讲土耳其语,南部讲希腊语,因此塞浦路斯地名的翻译也要根据这两种语言来进行区分。此外,有些国家虽然只有一种统治性的官方语言,但如果有些少数民族语言在一些地区影响力强大,则该地区的地名原则上按照该少数民族语言翻译,如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地区地名基本按照加泰罗尼亚语发音翻译;博茨瓦纳以茨瓦纳语为法定语言,但西部和北部的许多地名则按当地少数民族语言或部落语言的发音翻译。
  除属地语言原则外,在翻译过程中,外国地名翻译也有不少有趣的处理原则,例如,阿拉伯地名中的冠词如Al, El, Ash等一律按照人名翻译时的翻译习惯进行省略,如利比亚的Al Khums译为“胡姆斯”,Bir ash Shuwayrif译为“比尔舒韦里夫”,这一点和阿拉伯人名中冠词一般省略不译的原则是一致的。
  但由于西班牙语、法语和意大利语人名中的冠词往往音译出来,如“德拉克洛瓦”“拉封丹”等,因此,西班牙语、法语和意大利语地名中的冠词往往音译出来,如西班牙语地名La Paz译为“拉巴斯”,意大利语地名La Spezia译为“拉斯佩齐亚”,法语地名Le Mans译为“勒芒”。
  此外,有些地名在地图上标注时带有修饰短语,实际翻译时往往只译主要部分,如地图上的Frankfurt an der Oder意为“奥得河畔法兰克福”,实际翻译时只译为“法兰克福”;地名中的连接词往往用"-"代替,如美国地名Wade and Stinson译为“韦德-斯廷森”;以人名命名的地名,人名各部分之间加中圆点,如卡尔·马克思城,约瑟夫·波拿巴湾等;音译地名只有一个汉字时,为了阅读方便,会适当增加名称,如克什米尔的Leh译为“列城”。这些都是地名翻译中有趣的小花絮。
  由于汉字在东亚和东南亚地区影响巨大,因此,汉字地名是世界地名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处理汉字地名时,朝鲜、韩国、日本、越南等国的地名,过去或现代用汉字书写的,一般沿用,不按音译,如平壤、咸镜南道、东京、河内,而东南亚地名中的汉字地名(一般都是华侨用名),凡已经广泛使用的,不论该地名与原文读音是否相近,一般都沿用,如金边(Phnom Penh),印尼的万隆(Bandung)和安汶(Ambon),缅甸的勃固(Pegu)等;由于汉语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两国使用非常广泛,因此这两个国家的汉字地名原则上也都沿用。
  在错综复杂的国际政治格局背景下,许多地名译名能体现出这一地名背后所隐藏的政治角力:如中沙群岛中的黄岩岛就有另外两种称谓:斯卡伯勒浅滩(国际社会称谓)、帕纳塔格浅滩(菲律宾称谓)。南海被越南称为“东海”,被菲律宾称为“西菲律宾海”,在国际上则被称为“南中国海”,这类例子还有很多。这些政治色彩很重、各国称谓均不相同的地名完全可以称为“政治地名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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